第3章 母女三代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哭着哭着,终于睡着了。她不知道,她睡着的时候,天已经快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牢门开了,胡凤楼被牢门响声惊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听身边有人冷森森道:“犯妇不知梦见什么了,这么用力?”胡凤楼徒然一惊,这才发现胖瘦二人站在身边,胖子的手指还插在自己的玉门内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的娇靥立刻羞得通红,但是手足被锁在铁链上,她丝毫不能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子抽出手指,像上次一样,抹进胡凤楼的樱口。瘦子上前,给胡凤楼打开铁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起来!”胖子冷森森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虚弱的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穿上囚服!”胖子扔给胡凤楼一个衣包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如奉纶音,急忙打开了衣包。一个木衔,一件袍子,一双麻鞋。

        囚服是粗布做成的上衣、下裙,尽管衣不遮臂,裙不及膝,胡凤楼还是觉得比凤冠霞披还有好。她急忙穿上囚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带上口衔,穿上囚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把口衔叼住,在脑后将绳子绑紧,把自己的长发也绑在口衔的绳子里面。拿起麻鞋,套在自己完美的玉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麻鞋很粗糙,鞋底是用木板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鞋底上有着大大小小,稀疏错落的疙瘩,鞋前只有一个小小的绳圈,后面只有两根细细、长长的麻绳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在瘦子的指点下,将大脚趾伸进鞋前小小的绳圈,用后面的麻绳勒住脚面,绑住后踝,然后顺着小腿向上,交叉勒紧,一只到小腿肚,打扣系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站起来。”胖子出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低着头,看着自己白嫩、完美的玉足,抱着雪白的双臂,吃力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麻鞋上的疙瘩立刻让她的莲足一阵刺痒,钻心的刺痒,她的全身都为之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也不打话,立给胡凤楼戴上项圈、手铐、脚铐。胡凤楼的双手被铐在背后,和项圈、脚镣上的铁链锁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,曾为贵门妇,今日阶下囚!她如何能在一夜间适应这种天壤之变!

        胖子和瘦子架住已经难以站住的胡凤楼,半拖半扶,把胡凤楼带出牢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被带到院内,天色已经蒙蒙亮。她被推入一只囚笼,还是昨夜她将她载来的囚笼,她跪在里面。囚车罩上黑布,立刻走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走了多久,胡凤楼听到了人声熙嚷,黑布也被人撤去。已是天光大亮,眼前是胡凤楼再熟悉不过的地方——当年门庭若市的威远镖局!

        如今的天威镖局已是门可罗雀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嫁入傅家后,老镖头韩震天便杳如黄鹤,音信皆无。

        偌大的镖局由他的小儿子韩克威主持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前,韩克威醉酒,跌入水中,一命呜呼,镖局也就此关张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只有韩克威的霜妇赵玉茹带着唯一的女儿,十八岁的韩嫣儿和胡凤楼的母亲胡老夫人以及胡凤楼的妹妹,小姑独处的胡飘红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几次想要将老宅卖掉,都被胡老夫人劝住。说毕竟是老一辈血汗换来的基业,应该留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虽然嫁出,但她致孝之人,逢初一,十五,便来给母亲人请安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与胡凤楼情同姐妹,孀居后,认胡老夫人为干娘,与凤楼和飘红都是姐妹相称,侍奉胡老夫人自然尽心尽,胡老夫人住在这里享尽后福。

        胡老夫人已经年过五十,被称为老夫人,完全是辈分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独自住在后院的一个小独院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虽不喑武艺,但闲来无事,也从胡飘红、赵玉茹那里学得一些运功调气的法门,居然练的颇有心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加上养尊处优,无论容貌还是身材,看上去也就是不到四十的中年妇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加之胡老夫人天生恬淡,与世无争,所以看上去珠圆玉润,面目慈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,从昨夜开始,一向心静如水的胡老夫人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老夫人一夜未曾睡得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大清早,胡飘红百般劝说也没有用,她只好请来了赵玉茹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飘红和姐姐年龄相差无计,当年暗恋关山月未果,便一直未曾出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和胡凤楼一样,喜穿白色,但她是身着汉装,她穿的很朴素,但朴素的服饰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,绝代风华,反而更衬托得她孤傲,高洁!

        她端庄,稳重,清丽如仙,如一株吐蕊寒梅,傲立于冰天雪地之中,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!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头青丝,梳得没一根跳乱,娇靥上,娥眉淡扫,脂粉不施,但妩媚明艳,自然的美酥人!

        她有点瘦,但瘦不露骨,不过她玉骨冷肌,瘦得清奇,美得也清奇!

        端庄秀丽的赵玉茹一身黑衣,不徐不急地跟着胡飘红走进老夫人清静的小院,赵玉茹已经年近四十,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比不上胡凤楼、胡飘红国色天香,却端庄秀丽,沉稳干练。

        成熟妇人的风韵更令她多了几分迷人的风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要给干娘请安,看到胡老夫人面色苍白,凤目含幽。不由大吃一惊: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您老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胡老夫人有些尴尬地勉强一笑:“茹儿,为娘没事。看来是娘老了。飘红,快给玉茹倒茶。”说着,扶着赵玉茹一起坐在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昨夜心惊肉跳,总感觉有些不对,飘红、你和嫣儿都在我身边,为娘记挂的就只有凤楼了。该不是凤楼有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一听,心中释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听说凤楼同玉贝勒去了藏边,以胡凤楼此时功力之高,已是宇内有数的高手之一;就是玉贝勒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,江湖也难逢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夫妻联手几近天下无敌,万不会有什么意外;况且玉贝勒身边还有侯府的四大铁卫跟着,那会有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她坦然一笑:“娘,谁说娘老了。您要是老了,这京城岂不都是老太太了。您这是想女儿想的,凤楼侯府夫人,身边有圣眷正隆的威侯玉翎,还有侯府的四大铁卫。她怎会有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经赵玉茹这么一说,胡老夫人放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愁容尽去,爱怜地抚着赵玉茹香肩:“瞧你说的。我已经五十五了,怎么不老。飘红也是这么劝我,可我怎么就听不进去呢!”说着看着小女儿慈祥地笑了,显然已不再为女儿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您自己照照镜子,说您四十都是往老了说的。就是四十的女人,也未必有您这般精神呢。”赵玉茹也不全是曲意讨老夫人开心,老夫人也确如她所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玉茹,你一说,娘就放心了,可是我说她老人家就是不听。”站在一旁的胡飘红瞥了瞥红润的樱唇,做着鬼脸说道:“看来娘好偏心……”胡母伸手在小女儿身上轻轻打了一下,假意嗔道:“你这小蹄子吃什么干醋,我对你们姐妹都一样,何曾偏心过?”说完爱怜地拉起飘红的玉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母女三人正在屋内谈笑,屋外传来嫣儿的叫声:“哎,你们是谁,怎么不打招呼就到处乱闯!给我……啊,住手,你……嗯!”显然嫣儿吃了亏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胡老夫人、胡飘红和赵玉茹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!

        这虽不是豪门大户,但是她们和神力威侯府的关系,京城谁人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起身对胡老夫人说道:“娘,您坐着。飘红,守着娘,我去看看。”说完,身形一闪,便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胡老夫人心中暗惊:看来还是出事了!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来到屋外,女儿韩嫣儿长得颇像小姑韩如兰,身体刚健婀娜,一张红扑扑的俏脸,胭脂不施,蛾眉不扫,却依旧亮丽动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刚健婀娜,艳若桃李,一袭劲装的嫣儿已经被人制住,被迫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尖尖的眉梢儿,还挑着一脸任性刁蛮;两个黑衣人按住竖柳眉,瞪杏眼的嫣儿,一人扭住嫣儿的一条粉臂,用力向上撅着,用脚踏住嫣儿的膝弯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见母亲出来,樱口张了张,却没有叫出声来,显是给点了哑穴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正要扑上,蓦然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独臂男子,带着几个黑衣人,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纪纲,纪大人?!”赵玉茹稳住了身形,心中暗自叫苦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统领血滴子,他要抓人,从来不用通过任何衙门,也不用任何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一向忌惮傅家,也知道韩家与傅家的关系,今天如此肆无忌惮,可见来者不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夫人,那是你女儿吧?”纪纲冷冷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见纪纲既不见礼,更不说明来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怒意已生,但是她做事一向稳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强按怒火,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正是小女。不知小女与纪大人有何误会?”语气中颇为不悦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依旧冷冷说道:“没有误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一愣,隐隐觉出不对:“可是小女冒犯了大人?如果小女冒犯了大人,那是贱妾管教无方,还请大人高抬贵手,贱妾给大人赔罪。”说完,便要敛衽施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以退为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。”纪纲侧身,躲过赵玉茹一礼:“本大人奉旨行事,韩夫人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奉旨?”赵玉茹心往下一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,奉旨捉拿助逆钦犯胡凤楼的亲属,查抄钦犯极其家属的家产!韩夫人是胡凤楼的亲戚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如遭雷劈,顿时惊呆了。凤楼怎么成了钦犯?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夫人,你是协助官家,还是像你的女人那样?”纪纲一指被按跪在地上的嫣儿,冷冷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向沉稳干练的赵玉茹冷静下来,看了看被人扭住双臂,踩着膝弯的女儿,强自按捺心中怒火:“大人,既是奉旨擒拿钦犯家属,可否出示、宣读圣旨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,韩夫人,你也配接圣旨!”纪纲冷笑道:“圣旨是给傅家的,你不过是钦犯胡凤楼的家属。识相的,我给你留点体面。如果不识相,你和这院子里人可要当街受辱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回敬了一声冷笑:“纪大人,韩家虽是布衣之家,却也不是好欺负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纪纲发出一阵狂笑,打断了赵玉茹:“韩夫人,你不就是持仗傅侯爷家的那层关系吗!哼!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纲脸色一变:“韩夫人,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。傅家已经将胡凤楼逐出家门,你们和傅家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别说你一介布衣,就是王公贵族,血滴子要带走,也不需要多说一字!”赵玉茹从小到大,第一次被人如此抢白,不由心中又羞又怒,涨红了一张俏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失去了冷静:“我不信!”说完,摆开架势,准备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冷笑道:“哼,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婢!”说完一摆手,身后的黑衣人向两边一闪,一个口叼木衔,身着露腿囚衣,脚穿露趾囚鞋的,玉颈、手足均被铁链锁住的美貌女子被推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饱受凌辱的胡凤楼!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顿时惊呆了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凤楼!”“姐姐”两个柔的美声音带着惊讶,带着爱怜,带着悲伤传进众人耳内,一个丰腴的中年美妇在一个清丽、美绝的姑娘的搀扶下出现在院子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心中叫道:娘!

        飘红!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让娘和妹妹看到,而且还让小辈,自己的侄女嫣儿看到自己这种无法见人的样子,顿时羞得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娘,飘红,想着玉茹和嫣儿,即将和自己一样遭受非人的凌辱,不由悲从中来,泪如雨下!

        纪纲抬眼打量着中年美妇和清丽姑娘: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们和胡凤楼是一家人,因为她们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;清丽出尘,珠圆玉润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白如玉的娇靥,柳眉微蹙,体态轻盈地缓缓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用问,这是胡凤楼的母亲——王岫云和胡凤楼妹妹胡飘红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怎么也看不出女儿已经年届花信的妇人已经年过五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似胡凤楼如天上仙女,令人不敢狎亵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是带有一种特有的柔美,让人心生亲近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胡飘红少女的清丽中,一双深邃凤目流露着深闺幽怨,别有一番韵味,令人怦然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何人?”纪纲只觉心跳加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民妇胡王氏,这是小女胡飘红。”胡老夫人看到了衣不蔽体,泪如雨下的女儿,尽管心如刀割,但声音还是那么平静:“民妇刚才听到大人是奉旨来捉拿钦犯家属。钦犯可是小女胡凤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”纪纲紧盯着胡老夫人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如此,大人抓错人了。我是凤楼的亲生母亲,这是我的亲生女儿,大人该抓我们才是。大人能否放过那母女二人?她们都不姓胡。”胡飘红扶着母亲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智慧并不亚于乃姐,连姐姐堂堂一品诰命,侯府贵妇,尚且沦为阶下囚,被人如此羞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院中之人那个还能逃脱屈辱的命运!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母亲年高,还要同时受辱,不由心中黯然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心说:这老贱人如此迂腐,自以为是,居然还想讲条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胡王氏,本大人奉旨行事,恐怕难以从命。”纪纲拿出公事公办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夫人为之气结,她是个极其正统的人,一向把王法看得大如天。面对毫不通融的纪纲,不容胡夫人多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如此,犯妇等领罪。”说完,看了赵玉茹一眼,玉茹见义母不再抗辩,再看看披枷带锁的胡凤楼,暗叹一声:“报应!”也低下头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纲冷笑道:“这样的话,下官可要公事公办了!来呀,动手!”他身后的黑衣人喊声:“是!”便四散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院内只留下纪纲,胖瘦二人,还有五个可怜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点了穴道的嫣儿躺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子上前,拿出一个扁扁的小瓷瓶,捏住嫣儿红润双腮,给躺在地上的嫣儿先灌了一口,这才解开嫣儿的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走到赵玉茹和胡氏母女面前,正要动手,赵玉茹伸手接过:“我自己来。”说完,仰头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飘红伸出雪白的柔夷,接过瓷瓶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母抢过,先仰头喝了一口,然后含泪递还给飘红。

        飘红喝了一口后,这才还给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将地上的女儿扶起,却不敢给女儿解开哑穴,只是将女儿搂在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嫣儿躲在母亲怀中,带着恐惧、含着娇羞的看着小姨胡凤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才发现:母亲的娇躯正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和母亲为同样的事情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哑穴被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子看着纪纲:“纪大人,是在这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纲看着充满恐惧的老少三代女人,恶毒地说道:“哼,就在这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胖子说完,对老少三个女人冷森森地说道:“脱光衣服!”五个女人听了这句话,同时打了一个冷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身心交悴,终于再也支持不住,玉腿一软,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飘红、胡母、玉茹和嫣儿忍不住想要上前探望,却被胖瘦二人拦住:“快点脱,脱光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飘红、玉茹和嫣儿同时发现:自己的内力已失,丹田虚空。她们明白了:

        刚才喝下的是散功药物。不由又惊又怒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玉茹抗议道:“纪大人,犯妇虽是戴罪之身,但也不能遭此羞辱。”纪纲不屑道:“犯妇,这是惯例。犯人入监,必须彻底检查身体,换上囚服。”赵玉茹道:“如果纪大人执意如此,玉茹宁愿一死。”纪纲更加不屑:“你在威胁我?笑话。你要是真能死了,倒便宜你们了!关外披甲人还等着你们这些犯妇去伺候呢!哼!”纪纲说得不耐烦了!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他说着些,既是警告赵玉茹,也是警告胡飘红和胡夫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母虽然武功不济,毕竟也练过内功,她也发觉了内息空虚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了纪纲的话,她暗叹一声:“茹儿,嫣儿,你们受累胡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您别……”赵玉茹忙回顾胡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不脱我可要让我的部下来动手了!”玉茹的话还没有说完,胖子冷森森的声音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母悲声道:“茹儿,娘对不起你们,动手吧!”说完,当先解开了衣襟。

        秋风瑟瑟,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地上,象四只待宰的羔羊。

        被铁索缠身的胡凤楼也跪在一旁,目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、妹妹和情同姐妹的嫂子、外甥女经历她在刑室里经历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天化日之下,纪纲也不敢太过造次。他在一旁欣赏着三代美女一一受辱,想着即将可以肆意享受这些美女,心中不由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岫云、胡飘红和赵玉茹母女自己将扔在她们面前的口衔放在贝齿间,牢牢勒紧,在脑后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母第一个仰面躺在院内凉亭的石桌上,象牲口一样,被人翻过来掉过去的摸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连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也不例外,而且被人当众除去芳草,和胡凤楼一样成了“白虎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穿上囚衣、木鞋,任由铁链缠身,踝腕上镣,被拖到胡凤楼身边,跪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飘红、赵玉茹和韩嫣儿依次变成和胡母、凤楼一般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女比胡凤楼更难堪,更觉羞辱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,是在老少三代的目光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感难堪的自然是胡飘红和韩嫣儿,她们都是处女,她们从未被男人碰过一根手指,更别说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,还让男人模遍全身,甚至连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也难逃厄运。

        嫣儿不必说,就是一向沉稳的胡飘红也禁不住羞态毕现,清泪涟涟。

        五个绝美的女人,身穿粉臂外露,玉腿不遮的囚衣,脚踏露趾麻鞋,口叼木衔,身上戴上与胡凤楼身上一样的铁镣,被并排押出天威镖局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天威镖局已经冷清了,但是这条街却依旧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顿时引来了无数围观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众女脚下的木底麻鞋让她们吃尽苦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特别是胡母,从小缠足,一双白嫩的三寸金莲已被磨破,每走一步,丰腴的身体就是一晃,随时都要倒下;五女都是双腿发抖,面色苍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樱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被塞进囚笼,蒙上黑布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凤楼成为傅家逐妇,担上钦犯的罪名,韩家被抄,胡母、胡飘红以及玉茹母女入狱的消息,在京城不胫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顿时朝野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了外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几路人马从四面八方,向京城赶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是郭玉龙携两位夫人东方玉翎、杜兰畹以及两位义妹欧阳霜、欧阳雪姐妹带着郭家六龙,关山月携三位妻子柳俏红、杜心畹、傅玉霜带着她们的女儿关家五凤,以及六龙之首郭燕侠的未婚妻无垢;这差不多是南海郭家的全部主要人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郭燕南的师妹吕四娘正在神功将成,众人皆不赞成她同往。

        吕四娘无奈,只得留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在众人离去之后,便悄然离岛,找到鱼娘,同赴京城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路是红菱带着女儿楚霞、楚翠;再有一路是和蓝铃母女(女儿水柔)一同留在后藏的紫娟母女(女儿段霜);还有至今小姑独处,出家为道的韩如兰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都是心急如焚,全然不知京城此刻是个天大的陷阱!